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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民间舞创作呼唤更丰富题材
民族民间舞创作呼唤更丰富题材
来源: 北京日报 记者 李洋
10月26日至28日,第十四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评奖终评在山东省济南市举行。全国33个省区市的中国舞协团体会员,10个中直院团和23个新文艺群体以及1个港澳地区报送的401个作品中,共有45个作品入围终评,分三天在舞台上竞技。
第十四届“荷花奖”参赛作品《心花路放》。
本次民族民间舞评奖在荟萃众多民族舞蹈,如藏族、蒙古族、维吾尔族、朝鲜族、傣族、彝族、苗族、回族、羌族、侗族、瑶族、哈尼族、土家族、黎族等舞蹈,展现迥异风格特点的同时,汉族民间舞蹈较往届也有了更丰富的表现。多个不同地域、各具姿态的汉族民间舞蹈入围终评,如“秀山花灯”“铜梁龙舞”等,将与陕北秧歌、东北秧歌、山东鼓子秧歌、安徽花鼓灯等汉族民间舞蹈同台竞艳。
目前终评结果尚未公布,而伴随比赛进行,业界专家表达了他们对民族民间舞当代表达的思考。“民族民间舞原本的题材包含了宗教、图腾崇拜、治病医疗、自娱自乐、谈情说爱、丰收喜悦、自然模仿、礼仪文化习俗、生命的顽强等。”中国舞协副主席、北京舞蹈学院教授赵铁春说,但是在如今的比赛舞台上,看不到这么丰富的题材。他总结,民族民间舞在当下的传承有三条纵线,即广场原生形态、教室教材形态、剧场作品形态。其中,剧场作品形态诞生了许多新创作品,他建议这些创作要首先清楚地记得民族民间舞的舞蹈动作语言是其表达和说话的基础。
提到广场原生形态纵线,山东省舞协名誉主席、研究馆员张荫松说,他看到很多艺术采风团队来到山东采访民族民间舞。“编导也好、学生也好,走马观花,拿着摄像机和手机拍完照就走。”张荫松说,其实采风更多应该看民族民间舞存在的土壤,看到百姓的心理和表达,而非仅仅是录动作、记节奏。上一届荷花奖上,张荫松曾编导一支海阳秧歌作品《货郎小小俊翠花》。在这支舞蹈中,人们看到的六对表演者并没有采取整齐划一的动作,每对青年男女都有各自的情绪在张扬。而这种编舞方式,正来自海阳秧歌真实的“土壤”。
中国评协副主席、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研究员茅慧说,她记得中央民族大学曾有教授评价杨丽萍的作品是“掸掉宝石上的灰尘……但还没有切割成钻石”。茅慧说,今天的民族民间舞创作中,有些工作是将宝石切割成为钻石了。考虑到长远发展,她认为,“当代民族民间舞蹈思想的教育是要清晰认识而且传承下去的,不然我们就知道那几个句子、那几个元素、那几个动作,不知道它曾经是出于哪块土壤或哪个山林。”
而涉及到民族民间舞诞生的土壤和山林,本届比赛中就有作品在努力通过对“土壤”的深入了解,为一个群体正名。在终评比赛中,全场第一个亮相的作品来自云南,它的编创者是已经79岁高龄的国家一级编导、中国少数民族舞蹈学会专家委员会委员马文静。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全国傣族男子的舞蹈都很‘娘娘腔’,摆来摆去的。我们有责任为这个民族把这种印象扭转过来。”马文静说,傣族一直生活在热带雨林地区,“他们是有信仰的民族,很端庄的。”她的作品就从表现雨林中的傣族男子与自然抗争来传达当地人的自然生命观,希望让人们看到真正的傣族男子形象。
民族民间舞创作呼唤更丰富题材